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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文化表达的一种可能方法——以文本为原点

摘要:身处信息繁杂的时代,人们每天接收着大量的信息。通过考察信息传播和数字媒介的特性,笔者将视角聚焦于智能移动设备。当下,数字文化大多以智能移动设备为其传播媒介,其内容呈现出碎片化拼贴的特点,人们长期沉浸于零碎的不系统的信息中,将不利于个人智性的发展。为找到补偿办法,笔者着眼于物、自身与语境的关系,提出以文本为原点的构建认知的方法,用静观的姿态调和快节奏,旨在启发个人和创作者可以在信息冗余的当下找到探索和创作深层次文化内容的办法。

在数字媒体时代,智能移动设备已经有机地融进了人们的日常生活。通过对移动应用程序的考察,基于此一媒介所生产出的文化内容常表现为碎片化的拼贴。长期浸润于此类“无根”的信息,会有损于人的智性。为找到补偿的办法,笔者分析得出以“静观”的姿态面对海量信息,并提出以文本为原点的方法构建起物、自身与语境的关系,旨在找到一种可能,以激发个人和创作者可以探索、创作更深层次的文化内容。

一、信息传播与数字媒介

传播无处不在,它帮助人们获取信息和知识,传递思想和文化,推动社会的发展。通过传播,人们可以分享自己的经验、知识和观点,并且加强彼此之间的联系和认同感。在人类的社会传播活动中,信息的传递与交流必须借助于媒介。没有语言和文字的中介,人类传播就不能摆脱原始的动物传播状态;没有机械印刷和电子传输等大量复制信息的科技手段的出现,就不可能有近现代的大众传播,也不可能有今天的信息社会。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数字化成为当今社会的一种趋势,电子媒介已经与人类社会形成了紧密的共生关系。电子媒介涉足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越来越多的创意工作者使用数字工具进行创作,其创作领域涉及摄影、数字绘画、数字雕塑、算法艺术、交互艺术、游戏艺术、电影、动画、虚拟现实与增强现实等。传统艺术讲求的是作品不可被剥夺的“在场”,传统绘画和传统雕塑作为一种基于实在的“质料”与“形式”的存在,占据某一物理空间,等待着被诠释。瓦尔特·本雅明提出“光晕”概念,观者须亲临现场,方能体悟作品的存在之美。相较于传统艺术,数字艺术在“质料”和“形式”上有所不同,基于数字技术自身媒介特性,利用数据装置对信息进行生产、加工、存储、传播创作出的艺术作品往往具有更强的交互性和社会性。相较于传统图像,技术图像可以被轻易地复制、修改、传播和保存,其价值和独特性转变为如何进行更广泛的信息传播和分享。人类的行动无不是在传播,究其根源,或许正如媒介哲学家威廉·弗卢塞尔所言,人类传播的目的是让我们暂免堕入脚下荒诞的深渊,那是我们注定孤立于其间、独自走向死亡的世界,即“自然”的世界。

作为当今承载人类大部分行为活动的平台,移动设备把整个社会与个人、人与服务联系在一起。其中,移动应用程序作为用户与智能手机进行交互的主要途径之一,以界面的形式为用户提供社交、新闻、购物、娱乐、出行等各种服务。曼诺维奇在2013年出版的《软件为王:新媒体语言的延伸》一书中说:“为什么新媒体和软件值得特别关注?因为事实上,今天几乎所有的文化领域,除了纯美术和工艺品外,软件早已取代了传统媒介,成为创建、存储、传播和生产文化产品的手段。”软件已经成为我们与世界和他人,与记忆、知识和想象力发生联系的接口。

5G技术被广泛应用的信息网络时代,人们以移动设备为其延伸行动于网络之中。这一行动即是信息传播。个体间的相互作用不断累加以致形成一张致密共生的“网”,个体的每一个行动都在作用着“网”,同时也被“网”深深地作用着,从官能感受到认知建构。

二、橱窗、碎片化与拼贴

移动应用程序通常被称为APP。作为用户与智能手机进行交互的主要途径之一,每款APP都配备了相应的图形用户界面以及交互系统。一般来说,用户通过点击、滑动、输入等行为与APP进行交互。用户使用APP的行为路径大致是点击APP的产品标志图标进入APP,接着跳转出启动页(一般由产品名称、产品标志、广告标语构成,旨在加深用户对品牌的印象)、闪屏页(常用于广告宣传和活动推广)、引导页(第一次安装APPAPP更新后首次启动时出现,主要向用户展示产品的功能和品牌调性),接着跳转出首页(展示产品的核心功能),页面的组件由各类功能图标构成,用户通过滑动来浏览,通过点击、再点击的行为到达目标界面,进而完成一次交互行为。

在上述一系列行为中,用户都被APP图形界面的视觉呈现所引导。用户浸润在产品提供的图像里,“舒适”地沿着一条“路径”达成预设的目标。打开手机,人们仿若置身于巴黎的“拱廊街”,各类APP俨然是一家家店铺,用户界面是精美的“橱窗”,“橱窗”里的“陈列品”在大数据的加持下“私人定制”般展现于顾客眼前,让其流连忘返。在这里,用户成为瓦尔德·本雅明所指的“19世纪巴黎购物中心漫游者”。数字技术改变了人们对“空间”的思考方式。人们更长时间地“栖居”于虚拟空间,寻求万物互联。APP作为一种传播媒介,有选择性地向用户即时推送图片、文字、消息,成为人们窥探世界的窗口。

如果把个人看作一套信息系统,系统外的传播帮助个人连接世界,系统内的传播(人内传播)产生内省—这对自身的建构意义重大。内省是耗时的结构的过程,长时间居于外部的虚拟空间则消减了内省所需的时间。同时,外部的虚拟空间的信息呈现又是碎片化和非线性的。于是,个人用碎片化信息进行重组,得出一个“拼贴画”似的知识的样貌。按照柏拉图对知识的定义,知识需要证成。信息转化成知识,需要个体在系统内部对其进行整理、分析、论证。事件的展开需要时间,个体为获得知识需要更多频次的人内传播,进而建构自身。

三、静观、文本与建构

在快速流动的信息之海中,个人对信息的态度会表现得异常积极,即投以更多的注意力来获取更多新奇的体验,以阻止无聊的发生。这种注意力,因为是被投注于海量的、分散的、碎片化的信息,因此是涣散的。正如韩炳哲在《倦怠社会》中所言,“是这种涣散的注意力体现为不断地在多个任务、信息来源和工作程序之间转换焦点。由于这种注意力不能容忍一丝无聊,因此它也绝不接受一种深度无聊,而这种深度无聊恰恰对于创造活动具有重要意义”。在《倦怠社会》一书中,韩炳哲认为深度无聊是精神放松的终极状态,它可以让人获得深度注意力,而深度注意力对于人类的文化有着重大作用。从生物学的角度,人类相比于动物要更易于获取静止物体的信息。人类会将一物拿于手中翻转观察,通过形状、颜色等非运动的信息来辨识物体,进而获取其符号学意义。这样一种“静静观察”让人联想到中国儒文化里的“格物”或者希腊哲学中的“静观”。

“静观”作为对注意力涣散的一种补偿,具有积极的意义。有了静观的姿态,才有可能从表象深入到根本的研究。在当前的数字文化中,创作者常基于多种软硬件设备,运用多样的表现手法以制造出一个五光十色的景观,以使观众发出一声惊叹。当“使人惊叹”成为创作者最大的目标,解构、重组、拼贴、戏仿、挪用这些手法被不断地重复使用,脱离了语境的“文化产物”大量涌现出来。元素成为主角,意义退居次席。无根地浮于表面,有损于人的智性。

审美某物,就是在对其“呈现”做阐释。正如陈嘉映先生所言,“阐释通过发挥来解释文本,出色的阐释从意想之外的角度重新理解文本;虽有发挥,侧重的仍是对文本的解释,以文本本身为归宿”。笔者从中提取出“文本”一词,并探讨其作为建构认知的方法。文本(text)一词源自拉丁语,意为织物、组织,表示词语被按照一定的语言衔接和语义连贯规则被编织、结构和连缀成一个整体、一个系统。《说文解字叙》中亦有类似的概念:“文者,物象之本。”面对一物,个人不仅要把握其呈现的视觉、听觉等感官元素,也要尝试构建其呈现的文本,从而使阐释此物成为可能。

“文本”被置于静态理解时,文本是词句、段落或者文章。文本以文字为其“质料”,以串联起文字间关系的语法结构为其“形式”。世界是意义的,意义是被描述的,世界是被描述的。文本即是描述世界的基本单元。拓展到计算机领域,文本是一种文档类型,主要用于记载和储存文字信息,而非图像、声音。与这些可感对象相比,文本更为概括,其占用计算机的内存更小。图像、声音常是对自然物的再现。自然物因为分有“物自体”这一概念,故不能被完全地认识,因而图像、声音在信息的传达上会有更多的不确定性。相较之下,文本的意义呈现要更为明晰。在用作意义指示时,文本是更为稳定的载体。

然而,文本并非只是以静态的词句为存在。根据伽达默尔的观点,文本是在诠释者的理解与诠释中被定义的,也就是说,任何存在物是在理解和诠释这样一种不断展开的实践过程中被生产出来的。由此看来,文本亦是一种动态的建构活动,是一个不断延展开来的过程。探究文本即是在进行一种积极的创造性的活动,可以调动起个人的主观能动性。麦克卢汉曾将传播媒介分为“热媒介”与“冷媒介”,其划分是依据媒介提供信息的清晰度或明确度及信息接收者想象力的发挥程度和信息接收活动中的参与程度。“热媒介”传递的信息清晰明确,接收者不需要动员更多的感官和联想活动就能够理解。相反地,“冷媒介”传递的信息相对模糊,接收者需要动员更多的感官与联想。在数字媒体时代,内容创作者为了获得一批忠诚的观众,会着眼于其传播的一系列内容是否能够使受众对其产生依赖。基于“热媒介”这一概念,笔者将这类文化内容的表现称之为“热”,即观众无须耗费太多精力来开启自己的感官与联想,只需跟随着创作者预先的设计去喜怒哀乐。面对庞杂的此类“热”信息,如果没有自觉,个人会迷失其中而浑然不知。若要“静观”成为可能,个人就要保有一种“冷”的状态。文本常常表现为“冷”,因其需要个人调动主观能动性才能使理解成为可能。所以,笔者基于文本这一特性,提出在进行文化的接收与传播活动中,以文本为原点的方法,以“冷”来抵抗数字文化中所出现的信息“熵增”现象。

因为文本是以文字为其质料的,其构成方式是线性的,再加上其较稳定的意义指向,文本非常便于行为主体进行结构化的思维活动。个人以文本为原点,开启认识数字世界之事物,通过阐释事物可能蕴含的信息,将这些可能一一罗列,再对其一一分析并从中去伪存真,最终借助于结构化的整合,以求去除遮蔽,回到事物本身。借由这样一种活动,个人对事物的认识成为可能。当个人回归到文本并开始阐释,这种建构活动将使他更敏感地察觉到围绕着他的具体的语境。这具体的语境在碎片化的信息环境中通常被忽略。当认知到具体的语境的存在,个人在认识事物的活动中,则会有意识地考察自身所处的语境。这语境包含文化背景、情绪景象、时空环境等。面对数字世界一物,个人将有意识地连接起物、自身和语境,经由对这三者关系的考察继而建构出一个深化的文本。在这一活动中,个人将体会到与外部、与自身双向的连接所带来的实在感以智性的提升。通过对数字世界每一接触之物进行逐一的阐释,个人将逐步建构起关于“物—自身—语境”的一整套关系系统,这一整套关系系统就是一整套文本,是个人面对数字世界海量信息并形成认识的一种可能的方法。作为创作者,基于这样一整套文本进行创作,其产出的作品也将不再无根。同时,作为一种责任,创作者亦有必要让其作品呈现为“冷”,从而调动起接收者的感官与联想以使其产生积极的反馈,进而达成双向的互动。传播者与接收者在这样的交互中将获得智性。

四、结束语

浸润于数字世界,我们需要一种能够让自身适时跳脱出来的能力。面对繁杂的信息,作为个人,要形成一种自觉。如此才能葆有积极的能动性,而不只是被动地接收和不加思考地消费信息。以“文本”为原点的思维有利于个人对生活中碎片化的信息进行梳理再进行回溯性的思考。基于自身所处的细致入微的语境,个人以静观的姿态持续辨析信息环境中呈现的“元素”,以文本建构为方法考察物、自身与语境三者之间的关系,从中体悟信息传达的意义。创作者以文本为原点来选取创作物所需的“质料”和“形式”,将创作物的生产扎根于建构出的文本,进而探索更多向度的可能。这样一套工作方法将有助于创作者的表达,对提升数字文化内容的品质也会起到积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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